征文优秀作品选登之王春霞《我的读书生涯》

发布时间:2009-05-20 责任编辑:符勤  来源:图书馆流通与读者服务部  点击数:

按理说,我横竖是不能写这么一篇文章的。一看“生涯”二字,就想我书还没读完,也许还会读很多年,何以发出行将就木之人对一生总结性的慨叹?未免有点猖狂,也有点可笑。而且,在这样一个“素质教育年代”,我算是个没素质的,书读得太糟糕,还经历过“鲤鱼二次跃龙门”,我又岂敢在此大雅之堂毫不遮掩地高谈阔论自己“丑陋的过去”。再说,我总共才活了二十一年,天天过的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寡淡日子,俗不可耐,回眸一望,一马平川,连小土堆也难寻着一个,这样的二十一年,又何足挂齿?

越说越觉得自己没脸写这篇文章了,总的来说,资历不够。可是,没办法,我这脑子怎么就管不住我这笔呢,任它逍遥法外,写着写着,连我这心也起了好奇的念头,想看看这歪嘴的笔头究竟能“造出个什么世界”。

亲爱的朋友,如果你是一个彻底的马克思主唯物主义论者,那就不必读下去了,因为我知道我接下来的文章是不如你所愿的,不入流也不入你眼。

亲爱的朋友,如果你在听了我的劝告之后,还是铁定了心读下去,那么,我请求阁下不要着急,慢慢地看,而且,期望值别太高。

“千呼万唤使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下面就听我细细道来吧。

我能够读书,而且读到今天,多亏了我父亲,这得从我的祖宗八代说起。听说我太爷爷的爷爷做过朝廷的二品大员,那时我们家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家族,要什么有什么,那方圆十几里的土地都是我们家的。这样富足的日子一直延续到我爷爷那一代,我们家就被划分为地主阶级,田地被分割了,财产被没收了,人被批斗了,于是,整个家族走向了没落。我伯伯这一辈人更是吃了不少苦头,从一出生就被扣上了“帽子”,注定了吃不饱,穿不暖,没有学上,娶不上老婆。而我父亲因为是他那一辈里最小的,所以稍微走运一些。他从没上过学,大字不识一箩筐,但是学了一门手艺,是个家喻户晓的木匠,因此成为了征服我母亲的第一人,而我的伯父们娶的都是“二嫁夫人”,这一门手艺加一门亲事后来就养活了我们一家人,糊弄出了一个高中生和一个大学生,这大学生就是我。

不瞒大家说,我能读这么久的书还真有点来头。听我妈说,我出生满一百天,“抓周”抓的是一本书和一支笔,所以,别人就说我将来肯定很会会读书,能上大学。这话到后来既对也不对。

现在想来,我当时咋就那么傻,咋不抓张大团结呢,说不定今天已成了中国最年轻的女百万富翁了,而不至于读个大学得年年贷款,可见我从小就傻。

通常说,“傻人多福”。这一点我是没看出来。

我倒觉得,傻人不仅没福气,还得多受罪呢。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把家底也读得差不多了。因为这事,老爸老妈还住着几十年前的土砖瓦房,“瓦缝稀疏雨纷纷,屋里行人欲断魂”。也因为这事,家里还是那台“分不清是非黑白”的黑白电视机,而我是个特别喜欢看电视的,可是,那个破玩意儿还讲“排场”,非得等到晚上七点整国歌一奏才播放,再加上我家住得偏僻,没什么“朋友自远方来”,所以,我的大部分的时间都与书为伍。到今天为止,我才真正意识到,我喜欢读书完全是逼出来的,而且,我亏大了。遥想当年,要是我有足够的机会看电视,有足够的伙伴玩,不用天天啃书,那后来的眼镜度数绝不会像爬山坡一样的一路飙升,眼睛快瞎了,都还没到顶峰呢。这都是后话了。

我最不能原谅的是“傻人居然还没人疼”。母亲是生了哥哥之后就一直生病,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比哥哥小了九岁的原因,隔得太近,容易吵架,大人难散孩事(孩子们的事),我觉得我迟迟的出生不知省了母亲多少心哪。

可是,我母亲并不领情。她在我四岁第一次有了开门的记忆的时候去了很远的地方,主要是为了疗养身体。从此以后,我过了将近六年“没妈的孩子”的生活。本来还可以跟父亲一起过的,可是,父亲是一个木匠,他常常去人家家里做事,根本没有时间照顾我,于是,我开始了“漂泊”。今天去姨妈家挣一顿,明天又去舅舅家混一餐,后天又在伯伯家弄了一袋子红薯条,所以,我对食物总有种特别深的感情。

长期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总不是那么回事儿,我不知道我当时有没有一种“游子的孤独和落寞感”。后来,我上学了。父亲就干脆安排我住到姨妈家里,因为她家里还有很多孩子,多我一个不多,我是那里边最大的,做的事情最多,可是,我却是受欺负的最多的,因为我妈妈不在身边。他们可以放肆抢我的东西吃,我若不给,就用牙齿咬我手臂,还可以“恶人先告状”。

我天天唱着“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唱着唱着,眼泪就滚下来了。

在学校里,我特别胆小,所以我一直受人欺负,别人可以拿我的书,偷我的铅笔,以致于后来我把书包随时挎在身上,而诱发了一次小小的“风波”,那就是我把书包掉到公共厕所里去了。我记得我当时没有哭,我也没有去叫别人帮忙,我只是一个劲地跑回家找我父亲。我觉得我父亲另一个伟大之处在于他帮我把书包从公共厕所拯救出来了,还帮我洗了里面所有的书和本子。我那时觉得这世界上谁也没我父亲好。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唱《世上只有妈妈好》了。

这样的经历你们一生也难得遇见,我也只遇到一次,所以,我觉得它的“版权”应该归我,它对我来说特别珍贵。

从那以后,我受了父亲的点拨,我的胆子在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谁敢偷我东西,我就跟谁拼了,我得给我老爸长点志气,长点威风,我还真的取得胜利了,因为我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用扫帚惩罚了一个“小人”,我的觉醒让那些“小人”再也不敢在我面前轻举妄动了。

正所谓“扫帚竿子出政权”,我的“随从”越来越多,势力越来越大,后来我就连任班长,后来又晋升为少先队大队长。

当然,做老大还是得有点真本事的,打架厉害在当时并不算了不起的本事,而且,金墉爷爷早就告诉我们,通常,高手都是不轻易出手的,所以,我很少在打架方面亲自上阵, 因为,我有一些别人学不来的本事。那就是我的学习成绩很好,我的字写得很漂亮,水一样的潇洒。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我学素描,那圆画得让老师怀疑我是不是拿圆规画的。这一点还是得益于我父亲的遗传基因,因为他是个远近文明的木匠,经常画图,这也是我后来为什么老是几何学得比代数好的原因。所以,学校的老师把我当菩萨一样供着,因为我总能在一次又一次的比赛中给我们学校赢得好名声。所以,一到期末的表彰大会,我的名字响的次数总是最多的,拿的奖状和奖品也是最多的,通常要用一个大的塑料袋才能装回去。

我觉得我给予父亲最大的安慰就是这些荣誉,别人一见到他就夸奖他的女儿是如何优秀,父亲总是笑得最好看的。而我也一直努力保持着这种良好的态势,因为它能让父亲快乐,让我感觉无上荣光。

我的卑怯慢慢地褪色,别人的赞扬和羡慕构筑了我自信的金字塔。可现在想来,那座金字塔显得太轻飘,底气不足,它是一种建立在“虚无之上的真实”。因为,在内心深处,总有某种东西的缺失。那是对母爱的渴望,这种渴望的强烈,让我无数次在噩梦中惊醒,号啕大哭,这种爱的渴望最终导致了对母亲强烈的不满和怨恨。我是强势的,我寻找到了一种替代品——荣誉,它可以填补我精神的空洞,可见,我当时是多么虚弱啊。而我当时在别人和我自己看来是多么强大啊。

我学会了把自己当做一个男孩子,那样,我才不会像一个娘们一样地哭,我也不可以轻易言败、轻易放弃。我的发型是男式的,我的衣服是男性的,我真的以为我可以做一个男子汉了,我再也不需要母亲的关心了,以为真的可以逃脱我自己设置的缰绳的束缚了。

可是,后来的一件事让我自觉羞愧难当,容颜扫地。我读四年级的时候,我母亲回来了,我也就回家住了。尽管我极力地排斥她,讨厌她,而且,十分反感她的唠叨,我动不动就和她拌嘴,我总觉得她不理解我,我甚至觉得“还是没妈的孩子好,没妈的孩子自由”,可是我却无法克制我自己不跟她睡,更为可笑的是,我那么大了,我睡觉还要摸我妈妈的奶子,而且,是在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下。

这并不代表我对她的态度会有所好转,因为她老是跟父亲吵架。这是让我最讨厌的一件事情。所以,我基本上不和她说话,我也开始尽可能地远离家庭,那地方晦气,它让我很不快乐。

很快,我小学毕业上了初中,不瞒大家说,我的初中生活也是相当辉煌的,我的名字可谓是家喻户晓。这得感谢我初一的语老师,因为他给了我一个在开学典礼上的发言机会,所以,我从出名变得更加出名了。

我的感情和我的想象力一样,是相当的丰富的。所以,初中三年,最让我陶醉的一件事情就是我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一个人的恋爱”。我的恋爱对象就是我那语文老师。

他才华横溢,他幽默风趣,他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是他的千里马,所以我顺其自然地喜欢上了我老师。直到现在,我回想起那段往事,我的心中依然甜甜的。

那时侯,白天,我总是很焦虑,因为我很渴望见到他,又害怕见到他,我最怕我们目光的碰撞。可是上课的时候,我们总是那么地有“默契”,他总是很自然地望着我,有时是一种希望得到肯定的目光,有时是让我回答问题的鼓励,可是,我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要么是很不自然地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通常我只能低下我“高贵的头颅”。

可是,一旦看不到他,我就会构想此时此刻我们正邂逅于某一城隅,诉说着彼此心中的爱慕。我也常常在梦里遇见他。根据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梦是由需要产生的。在梦里,我能感知他站在我的身后望着我,我们的目光总能穿越千山万水相交于一点。我们不需要对视就能知道彼此的存在,我们不需要语言就能完成心灵的对话。

我那时候天天写日记,天天写他,也许就是因为写日记写的,语文成绩一直遥遥领先,而数学、物理、化学成绩一律下滑了,其实,在那时就已经奠定了我高中学文科的基础,也奠定了我大学学汉语言文学的基础,有可能也奠定了我将来出书的基础。

当时,我就想,要是我初中不要毕业,他也不要调动,该多好;我的老师永远不结婚(他已经结婚)就更好了,我就会永远有所期待。但是,我知道,这两者永远都不可能,就像生出来的孩子不可能在回到母亲肚子里面去一样。

我喜欢把这回忆命名为“我的初恋”,因为它真的很美妙,我觉得自己简直是个“情感学的天才”,如果有这么一门学科的话。

由于用心不专,再加之中考前一天晚上听了整宿的猫叫,那声音像死去的婴儿回来复仇的哭声,凄凉极了,我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结果真的与重点高中失之交臂了。没考上最好的高中,我有些伤感。后来我的成绩就慢慢地没落了,就像我的家族一样没落了。但是,在那个学校还不算很坏,因为那是个一般高中,正所谓“山中无猛虎,猴子称霸王”,我就是这么称王的。天天奔走于政治的第一线,我的流氓气和痞子性格很快为我赢得了一群追随者,所以,我的名字还跟过去一样响当当的,认识我的人比食堂的苍蝇还多。

高二第二学期,发生了一件让我大受打击的事儿。我一向视为敌人一样的母亲经检查患上了淋巴癌,已经处于第三期,接下来是长时间的化疗,是用血和汗堆出来的医疗费。父亲在半年时间一头黑发白了一大半。我突然也一下子改变了,这种改变并不是源于我对母亲的爱,而是源于一种强烈的负罪意识和责任感。我说话再也不那么冲了,我慢慢地意识到要考大学了,只有考上大学,才能改变我家庭的现状。母亲重病,父亲年迈体衰,哥哥生存艰难,我感觉一切都在于我了。我应该成为我家庭的转折点,而高考应该成为我人生的转折点,我那时特别的伟大,也特别的孝顺,因为我背负着一个家庭的重担与希望,可是我也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悲苦的人。

从此我便过上了“三更灯火五更鸡”“食无求饱,居无求安”的生活,我高考那年我写了一副很有霸气的春联——海到无边天作岸,上登绝顶吾为峰。

可是由于长时间作战而营养又跟不上,高考的考场上,我的头是晕乎的,思维迟钝,最终以几分之差没有考上二本。

这个结局很悲惨,至少对我的家庭来说是这样的。可是,后来我总结出了几点,觉得没考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太把它当回事儿,打定主意吊死在一棵树上,压力太大不容易驱动;第二点,整个过程中,各种因素没有全面协调我的工作,包括天时、地利、人和,成功往往是诸多因素共同促成的,而任何一个因素都可能导致失败,这样说来,失败是经常的,而成功却是偶然的;还有,就是我先前太狂妄了,完全没给自己留后路,上天注定了狂妄的人通常都死得很惨。

志愿是我自己填的,在河北省,离家远远的,我是只想飞出去的鹰,总感觉自己生活的圈子太小,太落后,只有到一个更大的地方才能飞得更高。同时,我当时心里屈辱,总觉得有无数张嘴巴在笑话我,在对我指指点点,不是很会读书吗,怎么没考上呢?而母亲的病以及家庭的现状让我有着无限的忧虑。所以,我去很远的地方也是一种对现实的一种逃避。

我那时想世界上最倒霉的人莫过于我了。于是,我一遍又一遍地听《二泉映月》,觉得阿炳也没我委屈。

但是,我终究因为不甘心而走上了复读的道路。撇开一大群人好心的劝告,冲出重重包围,东拼西凑了学费,当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倔,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因为我也不知道今年会不会又挂了,但是,我还是赌上了这一把。

父亲同意让我去复读,除了他早早意识到“只有有知识的人才不会穷一辈子”这一点外,还有一个原因,他请人为我占了一卦,说我今年运气不错,一定能上;再说,父亲也很不甘心,我闺女就只差那么几分了。所以,父亲更加铁了心,让我去复读。

现在想来,复读不仅不是一件羞耻的事儿,而且,我得感谢上天给我安排了那么一年,那一年我想明白了许多人生问题,我的心态越来越趋向平和,这在我后来的人生路上都起了很大作用。所以,和我一起复读的同班同学依然忧虑重重的时候,我的心态却非常好,最终轻轻松松考上了长大,尽管离我的目标还是有一段距离,但就目前的生存环境来说,我对自己和现在生存的环境都很满意。 

那一年,我也写了厚厚一本日记,大多是我对人生的一些看法。让我感受最深的一点是不要对生活、对自己都不要太苛刻,把心放平,一切都应该顺其自然才好,往往都是“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凡事都有个定数。

我说了,我是相信命的。我觉得我能活到今天也是命,因为我在第二次填志愿的最后一天把四川盐城师范改为了长沙学院。如果我去了那里,也许我就真的活不到今天来写这篇文章了。

长沙学院并不很出名,但是它是一个很适合读书的地方,优美而雅静的校园环境总给人一种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感觉,生活在这里,我们不必要去担心什么,去争夺什么,它恬静得让人不想离开。

进了大学,我才真正发觉,这才是我追求的生活,我可以去学我想学的东西,包括以前一直没有机会学的。

在我就读的小学、初中和高中,都没有过图书馆,这导致了我们这一群人知识面的狭窄,读小学就听说过搞素质教育,可是,我还是不知道“素质教育”跟“非素质教育”有些什么不同。来到了大学,我才知道我们那里的小学和初中师资和设施有多么落后。

我说过,我从小就擅长书法和绘画,可终究因为没有找到一个可以教我的老师而放弃了,以致于我现在都很遗憾我在书法和绘画方面没有一个大的突破。我那时侯从没有摸过篮球,因为篮球很少,篮球架也很少,通常都是男生玩的,我碰也没碰过,而且我个子矮,从没有想过我这一生还有打篮球的机会。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的篮球球感非常好,投中的概率很大,投球的姿势帅呆了,以至于那些男生都不相信我的球龄还只有半年多。如果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接触,我想,如今我是可以去打联赛的。

我那时最大的乐趣是打乒乓球,那是因为有天时、地利、人和的缘故。天时,只要不下雨都可以打;地利,初中和高中学校都用水泥和砖头砌了不同数量的乒乓球台;人和,是因为我哥哥送给了我一副“牛力牌”的乒乓球拍,那拍子我现在还在用呢,我把它们当宝贝一样的爱惜着。再说,乒乓球这项运动的适应能力强,只要有球有拍有台就可以打,球、拍齐全,台是随时可以架的,在家里也可以打,我们可以拆门板,架扁担打,如果父母唠叨了,我们就干脆用两条“二人凳”拼起来打,总共不到一米长,半米宽,如果两条凳不平,中间还有缝,那就全靠运气和技巧了。长时期的摸爬滚打,练就了我现在的好身手,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能连克我的大学同学的原因。

那时候,我有一个比我同学走运的地方,就是我看的书比他们多,在这方面,我得感谢我初三的语老师,她很愿意借书给我看,还得感谢我哥哥,因为我可以看他读过的旧书,还可以读他买给我的书,他是读过书的,他知道我在读书方面最缺乏什么,所以他尽可能地拓宽我的视野。我是我同学里边最先读到《小学生十万个为什么》和《小学生成语故事》的人,不过,那时我已经初三了,不怕大家笑话,确实如此。

到现在,我还有个最大的不能弥补的遗憾——我是个“乐盲”,从小学到大学,我都没有真正接触过乐器,现在想学,可总是没有感觉,可能是我的乐感已经完全迟钝了缘故,于是,我就真的五音不全了。

是大学这样一个宽容开放、自由开明的地方,让我有机会真正成为我自己——一个兴趣爱好十分广泛的人。我可以自由进出图书馆,可以看自己喜欢看的书,包括文学、语言、哲学、历史、地理、网络、金融、旅游、摄影、投资理财等等,而且,我觉得当一个人知识越丰富,越来越智慧的时候,他的思维会越活跃,做起事情来也更有效。我可以看自己喜欢看的电影和电视剧,可以去学舞蹈,去练书法,学素描和水彩,每天还可以和我的朋友打一场篮球。这样的生活是多么惬意啊。

我慢慢地了解自己,包括性格、情趣等等,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擅长做什么,适合于做什么。政治不是我所喜欢的,也不是我所擅长的,所以,我远离了政治,而真正过上了自己的生活,当我意识到自由比什么都重要的时候,就是我真正觉醒的时候。

可我并不是“圣人”,某种忧虑就像一股暗流,无时无刻不在我心底涌动。随着母亲病情的反复无常,家庭的负担越来越重,欠债越来越多,我的学费靠的是贷款,父亲已年近六十,哥哥失业,我也知道,这些事情只能偶尔想想的,不能像读尼采一样细细琢磨,生活是琢磨不透的,而且越琢磨越不是滋味。

有时在想,我要是去了四川,在地震中完了,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因为那样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用管了,真正地自由自在了。可是,老天终究没有安排那么一曲,这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既然他让我来经受人世间的折腾,那我就得经得起这折腾,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又何必去想那遥远的未来呢?

二十一年过去了,说了这么一大堆废话,可也都是心里话,据让我再说句实在话吧,我就是冲着那三百元的奖金来的,不过,要是悬赏再高点,说不定就出了一部中篇小说了,不瞒大家说,我还真想冲击一下那“中篇小说家”的头衔呢。

如果大家坚持读到了这个地方,为了感谢大家的耐性,送你一副对联“胡言乱语非我意,嬉笑怒骂随你便”,横批:大家辛苦了。

                                 

                                     中文与新闻传播系07级汉语言文学一班  王春霞

                                     笔名:木子(木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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